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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道，从一千两百年前，他就这幅模样，好像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确定他傻了？”

    狄一摇了摇头，带着一股忌惮和其他难以名状的情绪说道：“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他望着唐霖的眼睛，“这家伙可能是装的。”

    “装了一千二百年，过着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？”狄二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狄一轻叹道：“所以我把他锁在这里，如果他疯了，很可能不经意间发挥出部分实力，到时候狄家恐怕得重建。没疯的话，那就更可怕了，得什么人能把唐霖吓成这幅模样？”

    他走到唐霖身边，“曾经坐忘观的天之骄子，四千年修成大罗金仙，自封修为，入红尘悟道，六万年修成准圣，虞源道长的第三位关门弟子。谁能把你吓成这样！”

    “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。”狄二有些惊惧，“他就像一具尸体。”

    狄一看着唐霖身上的伤口，“你看，他断肢处的伤口一千多年都没愈合，伤他的人实在恐怖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唐霖，还是伤唐霖的人，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。不如把他杀了，省得烦心。”狄二怕了。

    狄一没同意，如果他想杀唐霖的话，以唐霖现在的状态，必死无疑！

    他摸着自己的额头，苦笑道：“虞源道长曾经要收我为关门弟子，假如我同意了，按照时间先后顺序，我就会成为老六，他就是我的三师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入坐忘观，不会是因为唐霖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入坐忘观，很大程度上是怕步唐霖的后尘。”狄一似乎是感到压抑，长出一口气，“坐忘观对外宣称唐霖红尘悟道失败，真实情况肯定不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狄二问道：“哥，你让我来看唐霖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狄一搓了搓手，“万一我死了，这些都是遗产。本来打算你修为达到大罗金仙后期再告诉你的，但我见你实力差不多合格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，什么遗产，谁稀罕，我们兄弟俩都得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的修为一直不行，你就永远见不到这地宫。”狄一搂住狄二，“虞源的五个弟子中，只有唐霖是妖，唐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去不就行了。”狄二将手臂搭到哥哥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人在江湖啊！”狄一混了那么多年，知道很多事由不得自己，“唐霖悟道期间收的弟子巩生，临死前告诉我四个字“罪在坐忘”，我很想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含义。”

    狄二叹道：“为什么临死之人不能把话说的全一点呢！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很全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狄一无奈道：“我当时给足了他时间，让他留遗言。”

    狄二意识到事情不对，“哥，不会是你杀了巩生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杀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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