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二七 吴关:你让我翻我就翻,那岂不是很没面子……-《囚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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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赢了钱的往往想赢更多,等赌鬼们精疲力尽,想起温柔乡时,商队也该离开了。

    自从赌坊开起来,闹得最凶的要数院阁业,关张或迁走的也多是院阁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受教了。”吴关一拱手,“这么说来,只能从你的怀疑对象着手了。”

    冯家小姐的怀疑对象名叫方白眉。

    他身长七尺,仪表堂堂,一双剑眉直飞入鬓,大眼睛,他只消看着你,你就已先信了他两分。

    用吴关的话来形容,此人貌似忠良啊。

    县令听闻冯员外的死讯,第一时间就派人拘了方白眉。

    三人是在县衙见到他的。

    一见三人,县令便命人将方白眉先押下牢去。

    “让几位小友受惊了。”县令道:“本官实在惭愧。”

    “赶巧而已,不过……”闫寸停顿了一下,道:“原本我们不过是来置些产业,并不想叨扰您。

    此事偏偏发生在我的宴会上,配合调查乃是晚生义不容辞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。”县令捋须,说着客套话。

    他不想三人过多参与此案。

    闫寸偏不让他如愿。

    “冯员外就死在我眼前,”闫寸道:“他临死前对我说了凶手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县令瞳孔骤缩,但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等着闫寸的下文。

    “开设赌坊的黄员外。”闫寸给出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一抹困惑之色自县令脸上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闫寸继续道:“这位深居简出的黄员外好像很神秘,据晚生了解,鄂县其他商家对其怨言颇多,可忌惮他的势力,大家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恰好这次宴会没能请到黄员外,晚生很是遗憾,不知县令有没有这个面子,请黄员外来此接受调查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就有带着几分激将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闫寸没想到的是,县令答应得十分痛快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县令还道:“小友可愿意一同听审?”

    闫寸一挑眉,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就派人前去捉拿黄员外,三位在此稍坐,稍后开堂,我再派人来请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县令离开后,吴关低声道:“我可只告了两天假,加上休沐,统共三日,明儿咱们就得动身回京,要不要找人送张条子,多告几天假?”

    荷花建议道:“没成想刚一来就遇到这种事,看来开买卖远比我想得要难,不过……若你们信得过,我可以留下,我自己也……”

    闫寸摇摇头,荷花便住了声,神色落寞地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我还不值得信任。

    闫寸在她肩上拍了一下,道:“想什么呢?我只是觉得,眼下县衙的态度还不明朗,是否有必要将冯家母女保护起来,若要保护她们,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带她们去长安。

    如此,既可增加歹人对其下手的难度,又可避免冯家那姑娘干出什么傻事,同时也可向县衙表明态度,此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。一箭三雕。

    所以,要我说,明日咱们便带着冯家母女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吴关犹豫道:“大理寺只审理中央百官所犯的徒刑以上案件,及金吾卫于京师纠获的普通案件,对地方案件并无管辖权,咱们将人带走,这……越界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打出大理寺的旗号呢,而且既然没有管辖权,以后我也不打算打出这个旗号。

   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与其说我送冯家母女来县衙,不如说是让她们在我眼皮底下。”

    吴关笑道:“我确误会了,我以为……你真指望那母女俩来弄清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点不像你啊。”闫寸道:“是我傻了,还是你傻了?”

    “只能说明你变聪明了,也有让我捉摸不透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夸人?”闫寸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吴关认真想了想,“那我换一句,愚者千虑必有一得,这个咋样?”

    荷花先乐了。

    看到冰山被挤兑得五官变形,荷花没来由地感到快慰。

    三人低声叙了一会儿话,门外有衙役前来通报:黄员外到了,县令即将开堂审问。

    荷花对两人道:“你们去听审吧,我去陪冯家母女。”

    冯家母女就在隔壁小室,她怕她们出危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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